王文亮,男,55岁,巴彦淖尔市水文勘测局广生隆水文站站长。王文亮19岁开始扎根乌拉特前旗最为偏远的小佘太镇广生隆水文站,在这个交通不便、条件艰苦的穷乡僻壤,他36年默默奉献,恪尽职守,创造了上报数据36年无差错的纪录;他多次在洪水中遭遇危险,却始终坚守岗位;他在危难时刻冒着生命危险把珍贵的汛情及时传递出去,为当地防汛抢险赢得主动;他无私助人,不求回报,用一片挚诚为山区的父老乡亲除困解难,成了村民们公认的“热心肠”。
尽职尽责,洪峰中凸显水文担当
王文亮的日常工作是负责当地降水、洪水水位和流量等数据资料的采集,为水文分析计算提供第一手原始资料。回想起今年7月19日的洪水,王文亮至今仍心有余悸。
2018年7月19日,乌拉特前旗遭受持续强降雨侵袭,旗内75条山洪沟暴发山洪,造成当地历史上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位于乌苏图勒河流域中游、小佘太增龙昌水库上游的广生隆水文站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那一天,从凌晨5点开始,大雨便倾盆而下,上游乌苏图勒河的山洪滚滚而来。出于职业本能,王文亮带着另外两名临时雇用的测流人员冒雨开始监测洪水水位和流量,定时向市局上报汛情。到中午时分,暴雨仍不停歇,洪水水位开始急剧上涨,很快淹没到缆道房的台阶处。两名在屋外的测流员被眼前从未见过的大水吓坏了,紧急喊话正在屋内抄写、测算数据的王文亮撤离:“四哥洪水到门上了,快跑哇!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说完顺着地势略高的田埂快速逃离。但洪水很快淹没到缆道房一楼的窗台处,房门根本无法打开。王文亮只能上到缆道房二楼避险。洪水水势凶猛,门口近2吨重的“广生隆水文站”标志碑被洪水轰然推倒,王文亮不由得心生恐惧。但多年养成的“宁舍一条命,不丢一次峰”的水文职业操守,使得他仍然不忘继续观察水位、水势、抢测洪峰。经验丰富的王文亮借助洪水中的漂浮物估算出此时洪水的水面流速近6米左右,折算断面流量大约在1500~1600立方米每秒,比他在1983年经历过的那场最大洪水足足高出1000多流量。意识到危险的王文亮第一时间想到“得赶快把汛情报送出去!”可是,水文站地理位置偏僻,周围山高沟深,此时站房电力中断,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他几次给单位打电话,但信号断断续续报不出去。他不知道凶猛的洪水已导致当地多处通讯、电力中断。王文亮竭力克制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又试着拨了几次110报警电话,在偶尔勉强接通的间隙大声喊道:“我是小佘太广生隆水文员王文亮,增隆昌水库有危险!赶紧通知下游群众转移!”之后,才又将自己所处的险情告诉接线民警请求救援。然而,王文亮所在的广生隆水文站距离乌拉特前旗旗府所在地150公里,距离最近的小佘太镇政府也有20多公里,此时,洪水仍在上涨,汹涌的洪水撞上缆道房撞击出巨大的水花,河道里翻滚的巨石互相摩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目及之处,田里两米多高的玉米只露了半截。先前逃出去的测流员王成树、周文耀叫来村民想要去救援,无耐水势太猛,水面太宽,他们干着急无法靠近。被洪水围困在站房内的王文亮不由得担心,在救援人员到达之前,自己就会与缆道房一起葬身洪涛。他系紧救生衣准备设法逃生。就在此时,他感受到缆道房有一些晃动。原来,固定在缆道房和行洪道对岸的铁塔上用于投放测流浮标的钢丝绳在汹涌洪水的牵引下产生巨大的拉力,已经将200米外的铁塔拉拽倾斜,如果不剪断钢丝绳,缆道房很快也会被拽倒。为了保护站房,他连忙从应急工具箱中找出钣子,迅速将钢丝绳上挂着的价值五万多块钱的进口测流雷达探头取下,小心翼翼放入一只铁皮箱子按上锁扣,他的第一反应:“这是国家的财产,得把它保管好。”就在此时,房子晃动更厉害了,他拿起手头那把小号铁钳,对准滑轮下面的那根钢丝绳,用尽全身的力气剪下去,筷子般粗细的钢丝绳居然被他一下子剪断了。还未等王文亮反应过来,失去控制的钢质附件便在巨大惯性作用下从他的耳边擦肩飞过,重重地砸到了铁窗扇上,强大的冲击力将近4毫米厚的铁窗扇钢板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只差一点就反弹射到王文亮的头上。(事后,曾有人让王文亮再拿那把钳子去剪那根钢丝绳,他费了很大劲,试了几次,都没能剪断。)
所幸的是,洪水在12时40分左右随着雨势减缓渐渐消减,王文亮趁机推开缆道房门逃了出去,将近中午1时,他在另外两名测流员和其他村民的帮助下终于脱离危险,看到他平安脱险,许多村民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当天,增隆昌水库副坝垮塌,主坝情况危急,王文亮冒着生命危险第一时间提供的汛情,经相关部门及时反馈,当地政府迅速做出决断,安全转移增隆昌水库下游数百名群众。王文亮所提供的水文数据为当地防汛指挥决策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为防洪抢险赢得了主动。
执着坚守,平凡中书写最美华章
由于水文站地处偏远,交通通讯不畅,基层工作单调乏味,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枯燥而艰苦的水文测报员生活,而王文亮却一干就是36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他所热爱的水文事业,连续多次获得“全市水文系统一线标兵”的荣誉称号。
每遇天阴下雨,村民们都是回家避雨,而王文亮却总是冒着风雨去监测雨洪情,常常是测流结束,他也浑身湿透。日积月累风里来雨里去,他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一到变天就疼痛难耐,但他却从不叫苦叫累,从未因私事耽误过测报工作,相反,还总是累活险活抢着干。据王文亮的师傅张少荣回忆,起初每次测验较小洪峰流量都要扛着3米长的测流杆进行涉水测验,王文亮经常主动要求穿着笨重的水裤到洪水中测流;洪水过后,还要及时去除测流断面水尺上缠绕的水草,王文亮总是以他最年轻为由主动承担起这些苦差事。继两名年长的测流员退休后,王文亮更是独自承担起站内所有的测验任务,测验、计算、报汛、整编数据、填写报表、绘制水文监测图,他每一项都做得一丝不苟。随着水文测报工作要求日益提高,王文亮每到汛期结束都要回市局参加理论加实践的业务培训和严格的考试,五十多岁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王文亮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认真地投入学习,他做的水文记录字迹工整清晰,堪与专业会计的账目媲美。
2013年以来,随着国家中小河流水文系统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实施,广生隆水文监测站的站房条件大大改善、监测设备逐步更新改造,市局也大力加强对基层水文职工的关心和关注,这让王文亮更加安心于他所热爱的水文事业。
耳濡目染王文亮认真敬业的工作精神,他的侄子王飞也喜欢上了水文工作,在他的鼓励下考取了内蒙古水利学校,如今已经成为自治区知名的水文行家、市水文局的技术带头人,还担任了全国水文系统技术练兵的技术指导,2017年被水利部水文司选定为全国水文技能大赛评委。
热心助人,小事中体现为民情怀
生活中的王文亮是个公认的“热心肠”。总是想方设法帮助他人。王文亮所在的广生隆村地处山旱地区,是典型的贫困山村。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斯,王文亮对这里的乡亲们有着特殊的感情。早些年通讯不便利的时候,人们播种、收秋安排生产都要先问问王文亮这个“气象预报员”,因为长年水文工作的历练,他对天气变化有种特别的敏感力。
做为村里少有的吃“国家粮”的人,王文亮成了村民们借钱的首选对象。开春种地、看病救急、孩子上学,都会找他周转,而王文亮总是有求必应,自己没有时借上钱也要帮忙。当地交通不便,有心的王文亮总是特意多取些钱放在家里,以备村民们不时之需。妻子刘凤梅说他“自己省吃俭用,给人借钱可大方了。”
精准扶贫户周文耀每到孩子开学、开春种地都要跟王文亮借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遇到年景不好,借的钱要一拖再拖才能还上,但王文亮从未拒绝,从上小学到如今上大学一直在帮,没收过一分钱利息。
为了出行方便,王文亮2010年买了一辆面包车,而这辆车几乎成了村里的“公车”。每次出门回来车上都装满帮村民们采买的生产资料、生活用品。买的次数多了,有些村民难免忘了给钱,他便悄悄贴上,也不声张计较。村里谁家有急事需要车接送,只要不耽误工作,他都不会推辞。2017年的一天,患有脑梗的白云亮老人起夜时不慎摔倒,右胳膊被撞碎的玻璃门划开一道十寸长的深口子,血流不止,老人的儿子打电话请求王文亮帮忙送老人去医院,他二话不说起身披衣就走,开车赶了三个多小时的夜路将老人送到旗人民医院,又帮助家属跑前跑后联系医生,忙了整整一晚上,直到老人手术后脱离危险,王文亮才返回家中。村民王满树的岳父病危,他紧急开车将王满树夫妇送到固阳,让他们见老人最后一面……像这样的好事做过多少连王文亮自己都数不清。
穷乡僻壤养不住人,村里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热心的王文亮常常帮助村里的老人们修理农具、刷家抹墙、春种秋收……心灵手巧的王文亮是村里的“百事通”,谁家遇到问题都会请教他。这些年,村里的自来水管一直都是他在义务维护,不论寒冬酷暑,随叫随到。他对村里的贫困户、低保户也是照顾有加。站里测量需要雇临时工,他总是优先选用村里的低保户、精准扶贫户。低保户周文华积攒了多年,好不容易花一万块钱买了一套二手房。年初老周锁了门去包头看孙子,王文亮便时常去帮他照料院子。今年特大洪灾发生之后,老周房子中间一堵南墙塌陷,如果不及时处理,整栋房子都会垮塌,多亏王文亮及时发现,一边打电话通知老周,一边找来几个村民一起用石头、水泥把塌陷处的地基修砌好,才挽救了老周唯一的房子。事后老周感激地说:“我有心脏病不能干体力活儿,全靠老四(王文亮的小名)又出主意又出力才保住了我的房子,可比我的亲兄弟还顶事。”
山里人的朴实和热忱在王文亮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他的不求回报、真心付出也换来了村民们的信任和感恩,谁家杀猪办喜事总会把他当上宾一样请去招待,给予他村里待人的最高礼遇。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没有华丽的言语,只有朴实的行动;没有惊人壮举,只有执着坚守。王文亮用36年最美好的春华奉献诠释着他的水文情结,将满腔的真情倾注给生他养他的父老乡亲。无悔担当,无私付出,用心用情用行动站好水文一线的每一班岗,当好监测汛情的前沿“哨兵”,书写了水文人为民的最美华章。
乌前旗宣传部 冯美霞 水文局 孙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