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本名冯基善,字焕章。1926年9月17日,冯玉祥在绥远五原誓师。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开始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西方帝国主义侵略势力以传教的形式和封建买办结合起来,逐渐渗入到河套。天主教传入河套,是经由阿拉善旗封建王爷与洋教士相互勾结,最先于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在水草丰美的三道河一带(三盛公,今磴口县)占地建堂来实现的。此后传教侵略活动急速向河套中西部扩张,从1905年至1929 年的 25 年中,三道河教区就在蛮会、乌兰淖尔、陕 坝、临河等地建立教堂14处,发展教徒万余人,霸占土地2000多顷。不仅如此,邓神甫(比利时人)还掌握着经济和信仰的权利枢纽,通过教堂的武装力量,还可以任意逮捕当地群众,加以审判。受教会势力的干扰,使河套西部地区的水利开发较之东部大约推迟了20多年。早在乾隆年间,杨家河一带就有地商垦种土地。但一直至民国六年后,杨满仓、杨米仓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与教堂邓神甫(比利时人)办好交涉,签订正式开挖杨家河的协议。协议约定,开灌之后30%的过水地归教堂作为“堂口”地,教堂出的挖渠费用为贷款,并计算利息。据杨氏后代杨义说“向各教堂借贷了5万元,加上利息共计10万元”,致使杨家开渠负债累累,前后费了10年才挖成杨家河。
同治年间,在黄土拉亥河经商垦种的地商杨廷栋(陕西府谷人)到光绪十年(1884年)想进一步扩大包租范围,开挖渠道,指派其孙子杨增祥赴萨拉齐立案,但因天主堂反对,立案未成,反将大片土地被教堂强行租去,并在大发公新建教堂一座。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京津一带爆发了矛头直指帝国主义侵略势力的义和团运动,在“西南蒙古”(鄂尔多斯、河套和阿拉善一带)也终于酿成“庚子教案”。当时河套大发公一带的天主教徒被蒙骑兵杀伤几十人。激于义愤的杨三寡妇(杨增祥的后母)和蒙骑兵一起,参与了捣毁教堂和撵杀洋人的活动。当时清政府极度腐败无能,签订了屈辱的《辛丑条约》,在全国各地向各帝国主义国家实行“庚子赔款”。光达拉特旗就要赔教款 37 万两,其中用黄土拉亥河 1400 顷渠地作价 14 万两银子,列入赔偿范围之内,从此黄土拉亥河的渠地主权全部丧失。而教堂对杭锦旗一带的土地也垂涎欲滴,寻找种种借口,强行将杨家河、乌拉河灌域大片土地霸占了去。
帝国主义分子借传教之名,在河套霸渠霸地期间,从人民身上搜刮了大量钱财以自肥,残酷地剥削当地教民,如渡口渠、三盛公渠和沈家河渠等,都是用管饭不给钱的办法指派他们无偿开挖的。对黄土拉亥河的修挖,也是雇用当地的廉价劳动力。教堂又大量征收水费,开挖黄济渠的费用“五万金”,就是用从杨家河征来的水费。在灌溉的土地上,也攫取到大量中国人的财富。如大发公一处小教堂,在民国二年至三年间,就卖出粮食 460 多 石。民国十一年收入地租达 560 多石。一些神甫、传教士利用地权、水权、教权,胁迫、诱惑群众入教,扩张教会势力。因此,广大人民群众认清帝国主义分子的狰狞面目,和他们做斗争,收回集地主权,是合理的正义行动。
1925年,冯玉祥经段祺瑞政府派任西北边防督办,至1926年撤离河套,向西转进,这两年是冯玉祥国民军占据河套的时期。冯玉祥虽也加入过耶稣教,人称他“基督将军”,但他在河套时,遇到作威作福、不讲公理的传教士或教徒,毫不容情、宽待。至民国十四年(1925年),黄土拉亥河渠地抵赔期限本已届满,教会鉴于历届北洋政府对外投靠帝国主义,竟拖延不交回,临河设治局的第一、二任局长,虽然几经交涉收回主权,但教会仍置之不理,第三任局长吕咸继续督办,1926年9月冯玉祥的国民军在五原誓师后进驻后套西部,冯玉祥按照“三民主义”“耕者有其田”的主张,随即下令将渠地一律收归国有,由绥远垦务局将土地分给当地农民耕种,黄土拉亥河收回后由公家统一管理。当时教堂费达德教士(荷兰人)曾出面威胁,企图进行敲诈,说要收回历年开渠工款白银54万两,但他的企图没有得逞。当地群众和一般教徒对收回黄土拉亥河渠地主权热烈拥护。渠地收为国有后,大大激发了群众的爱国主义精神,狠狠打击了帝国主义教堂的侵略气焰。最后于民国三十五年八月,阿拉善旗政府也正式收回被三盛公教堂长期霸占的渠道和土地。
河套放垦的初期,大都被一些有势力的官僚们利用职权操纵,或凭借亲私拉拢,捏造名堂,挂领霸占,不交押荒(押荒是地价的别名),或欠交押荒甚多。冯玉祥果断决定责成主管垦务机构切实整顿垦务行政,清理积欠押荒,并决定从1926年开始丈放五原东北山后莫楞河附近红花塔拉一带荒地,以进一步扩展农业生产,为以后放垦这一带的土地奠定了基础。
冯玉祥还在五原设置包西水利总局,负责包西河渠水利的建设管理。组织水利专家勘测规划,拟定西由宁西傅家湾开口,东至大佘太中滩三湖河,开辟一道大型的连环进水总干渠,以增加各干渠进水量,扩大河套一带水利,当时,已绘制有全部规划图表。
黄河水利文化博物馆 孟育川整理
责任编辑:李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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